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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篇 婚外情緣 十八章 選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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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吳玉紅和她兒子送到出租屋,我幫著搬行李,進屋一看,一片狼藉。

房東說前房客昨天剛搬走,我還沒來得及打掃呢。吳玉紅說算了,我自己收拾收拾吧。我說我幫你收拾吧。她說不用了我自己行。我說我幫你吧,反正回去也沒啥事。她見我真想幫她也就沒再說什麽。

屋裏屋外通通清掃完畢,發現棚頂一只燈壞了,還有廚房的插臺也被前房客摘走了,火炕上面的炕席也十分破舊,我說:“正好有車,我拉著你們娘倆去市場把該買的東西都買了吧。”她連說不用,說:“你先回去吧,別讓你媳婦兒在家等急了。”我說:“沒事,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幹什麽去了,她不會著急的。”

我知道,吳玉紅催我走是怕我媳婦兒多心,畢竟她知道我們倆過去的事兒。

我開著車拉著她們母子倆來到市場,把屋裏屋外隨手用的東西都買了,還買了米、面、油、鹽等。回去後,她說:“我做點飯,你吃了飯再走吧。”我說:“飯我就不吃了,我幫你把燈泡和插臺裝好我就回去。”

我從她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,我先去孫羽良家送車,然後往家裏去。路上,我想著吳玉紅走到今天這步心裏就很不是滋味,盡管當年是她提出來分手的,盡管當年我的心裏很不受用,但是我心中恨不起來。人說愛到深處無怨恨!我想我愛她一定是到了最深處。我一直都希望她過得幸福,快樂。

她的男人是個社會人,交多識廣,能力有脾氣也有。我早就聽說她們婚後沒到一年就開始吵架。這個男人不單單對她施家暴,還從精神上打擊她。她父母家裏過的比較艱難,花了他不少錢,他就經常用這個事說事兒,甚至把他們當成乞丐一樣對待。每次見他們去就說:“給個百八的就行了,就看是你爹你媽,要不然一分錢都沒有。”

這些她都能容忍,畢竟拿人家的手短。去年,她一次外出回來,居然發現他和一個女人睡在一起。她和他鬧,他反說:“一個男人有個女人怎麽了?有什麽大驚小怪的。過去有錢的大爺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。你少跟我又哭又鬧的,我不短你吃,不短你穿,不缺你錢花,你就消停過你的日子得了。”她說:“我不和你過了,我要和你離婚。”然後跑回了娘家。

吳玉紅在娘家住了三個多月,他不僅沒來找她,連電話也不來一個。有一天她向熟人打聽,熟人說:“自從你走後,那女人就搬過來住了,兩個人出雙入對兒的。”

吳玉紅一氣之下把他告上了法庭,要求和他離婚,他一句挽留的話也沒說,說他同意離婚。在分割財產的時候她發現,他早在三年前便把財產轉移了,就連他們現在住的房子都抵押給了別人。她現在所能分割到財產還不到五萬塊錢,她當場被氣得昏了過去。

吳玉紅的家人說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他,就算打官司告狀也要把財產追回來。吳玉紅說:“還追啥,三年前他就開始轉移財產了,顯然就是為了今天獨吞這些錢,他早就不打算過了,就算打官司告狀又能要回來多少?”後來她要求他拿十萬塊錢出來,她就不再追究那些家產的去向了。她男人很爽快地就答應了,可是簽字辦手續那天他就拿來四萬塊錢,她說:“怎麽才四萬塊錢?不是說好了十萬的嗎?”他說:“就是十萬啊!吳玉紅你別忘了,你父母還欠我六萬多呢,你那六萬找他們要去。”吳玉紅說:“你有沒有良心?咱家至少被你轉移走一百多萬,這麽多錢我都不追究了,我爸我媽花你幾萬塊錢你還要,你還是不是人?你這麽對我這麽對你兒子你就不怕遭雷劈嗎?”她男人說:“欠債還錢天經地義。”吳玉紅怒道:“那好,你要這樣說那孩子我不要了,他是你的兒子,你就讓你那個女人給你養吧。”她男人知道家裏這個小媳婦兒肯定不同意他撫養這個孩子,於是說:“好好好,我包裏還有兩萬,你要是行咱倆就簽字,要是不行你就愛哪兒告哪兒告去。”吳玉紅一心早點離開這個臭無賴,就說:“好,簽。”兩個人就這樣把婚離了。吳玉紅負責扶養孩子,他男人每月給孩子一千元撫養費。

我回到家去敲了半天門,不見媳婦兒開門,我還以為她出去了呢,就掏出鑰匙來開,怎麽也打不開,我才知道媳婦兒並沒有出去,一定是見我回來晚了,生我氣把門從裏面反鎖了。

我緊忙給她打電話,我說:“我知道你在屋裏,你咋不給我開門呢?”媳婦兒說:“你還回來幹什麽?和你舊情人過去唄,正好她現在單身。”我說:“你胡說什麽?我和誰過去我,快開門,我進屋再和你細說。”她說:“不過你送個人去這麽半天?舊情不忘,又正好她單身了。”我說:“你要真這麽想那我現在就去找她去,問問她行不行,行回頭咱倆就把手續辦了,我和她過去。”說完話我腳步故意很重地往樓下走去。但我只下了一層之後就把鞋子脫了下來,光著腳丫輕輕地回到門口,果然不出我所料,她聽外面真沒了動靜打開門來看,我趁勢拉開門就進去了。

看她很生氣我忙放下鞋子上去把她抱住。她掙紮著說:“抱我幹什麽?剛在外面抱完她還不夠嗎?”我笑著說:“我在外面抱誰呀?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!你沒看見她那個大胖兒子嗎?我敢抱他媽他還不得跟我玩命啊?”

媳婦兒揪住我的耳朵說:“讓我說對了吧,你沒抱她不是你不想,你是怕她兒子,今天要是沒有她兒子你們倆是不是就抱在一起了?”我說:“你想點好事行不行?我現在除了你我還敢抱誰啊?”媳婦兒說:“你真沒抱?”我說:“我今天要是抱了她,就算碰她一手指頭都遭雷劈。”媳婦兒捂住我的嘴說:“沒抱就沒抱,發這麽毒的誓幹什麽?”我說:“我不發誓你能信嗎?”媳婦兒說:“寧可相信世上有鬼,也不相信你們男人的嘴。”我說:“那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。”媳婦兒說:“你們沒抱咋這麽半天才回來?”我於是說了一切情況。

她這回終於信了,說:“這麽慘啊?”我說:“可不是嗎,你說我一個大男人,就算不認識也該幫個忙吧。要不米啊面啊什麽的,她一個人怎麽拿。正好孫羽良的車在,我就順道把這些東西都給她買回來了。”

媳婦聽完這些不說話了,我為了表示向她示好,我說:“這事怪我,怪我沒提前給領導打個電話請示,我若提前請示,我這麽開明的領導一定會支持我這麽做的。我錯了,我認罰,晚飯我來做,咋樣?”媳婦兒說:“少給我戴高帽,這麽殷勤誰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呢?”我說:“這輩子就做一回賊,把你偷到手了。”媳婦兒嘻嘻笑道:“討厭。”上來撓我的胳肢窩,我最怕癢了,一下子笑翻在地上。

我做了兩個菜,和媳婦兒吃得興高采烈的,吃完飯我撿碗筷,媳婦說:“算了,你洗的不幹凈,還是我來吧。”我見她真的不用我,便洗了手,往我的寫作間裏來。

我打開電腦,打開QQ,見到一條加好友申請,我打開一看是“淡看人生”,我心裏很矛盾,我一遍遍地問自己該不該加她?我想,她一定是又遇到了什麽堵心的事了,否則她絕對不可能主動地給我發加好友申請。我當時真的好想好想點擊同意把她加上,然後聽她傾訴,然後給她各種安慰和鼓勵,再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,讓她感受到愛感受到關懷感受到溫暖。但我最終還是沒有點擊同意,而是點擊了忽略此條消息。

我仰躺在座椅裏,閉著眼睛想著我們之間的事。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地無情,曾經那麽火熱地想和她怎樣怎樣,轉瞬間就形同路人。我想,她此時此刻心裏一定恨透我了。

林芳華,林芳華,林芳華,不要怪我,我如果單身我一定會奮不顧身地去愛你。我媳婦兒是個好女人,我絕不能傷害她。

因為心裏想著林芳華,便再無心寫什麽,我收起了紙和筆。我突然發現,美女的力量是雙方向的,當你樂於和她交流的時候她就是動力,讓你文思泉湧,當你懼於和她交流的時候,她就是阻力,讓你失去所有思維。

我一個人坐了很長時間,一個字也沒寫。媳婦兒叫我出來吃水果我才走了出來。看著媳婦兒對自己嘻嘻地笑,我覺得我剛才的做法絕對是對的。我心裏想:一定要和媳婦兒好好地生活,不再去覬覦其她人的美色了。

我捧起媳婦兒的臉,我說“親親”,媳婦兒笑嘻嘻地閉上了雙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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